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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见露丝玛莉[作者:纯白阴影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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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纯白阴影(邱池)
她不叫露丝,她自然也不叫玛莉,这不重要。在这个故事里,我只是想讲两个女孩子,在一个小城里,谈了一段时间不短的恋爱,而后用很短的时间分开——而世间感情,也许多半如此,用一秒钟爱上,用一转身离开,用一辈子忘记。
——如果玛莉走了,谁人是露丝不再紧要,埋名换姓随便换个身份,找个归宿平平淡淡完了——
从哪儿说起呢,如果你不喜欢悲剧,那么我将规避一些纷乱的线索,从一场重逢讲起。
三月,玛莉记得那是一个三月,桃花不开,燕子不来,满世界的冻雨,一步泥泞,一路坎坷,赶到大厦楼下,已经迟到了。她收了伞,低声咒骂了一句鬼天气,匆匆向电梯走去。
只是一次偶然的聚会。多少多少天后,玛莉仍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句子来描绘阔别经年的这场邂逅。隔着往来的人潮隔着她的男孩她的男孩,她们四目交接,眼泪即刻奔腾而下。
周遭统统化为乌有,她才发现,她一直长在她的心底最深处,不需提起,不需思量,不需外力推搡,她奔过去奔过去奔过去,携起露丝的手,如少年时的每一个每一个平常的小日子,众目睽睽,她去抚摸她的脸,脱口叫出她的昵称。
那无数个即兴或者不即兴取给她的,仅仅只属于她一人的,昵称。
可是你知道的,我们被别人唤作宝宝,姑娘,孩子……也只是那么几年的光景。
她曾经说过,离开你,我能够独自过活。所以她走了,杳无音讯。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,然后在这天,她才知道,不可以。
黑衣如幕,她留起长发了,刘海很长,遮住半只眼睛,她伸手捋了捋,微笑就漾在唇角,这个叫露丝的女子,二十六岁了。
没有互相问起别后状况,几乎是同一刻,她们决定将往后的日子担在肩上。
不再逃了,当真不再逃了,她要承担这份感情,也确定自己能够成全它。
她也是。
很快她就搬回了,二十平方米的小房子,一床一桌,收拾得跟她离去前并无两样。
玛莉跳进一条裙子里,对着镜子搔首弄姿,描唇画眉。露丝倒在床上,用枕头盖住脸,深深地嗅,熟悉轻暖的气息,一如她曾经拥抱过她的,那些个日夜。
那些个夜夜,一度属于她,也一度以为,会永远。
而后来呢,后来的那些夜里,你知道发生过什么,你知道她曾经和谁在一起,和谁睡在一起。你,什么都不知晓。
她在你不能掌控的孤单夜晚,从一个男人肩头,流落到另一个男人身下。
当她苦苦求生的时候,你在哪里呢,你在和他人谈情说爱,漫不经心地吐掉烟圈,一个眼风,一个手势,颠倒众生。
你的女人,玛莉。在你离开她之后,沦为婊子,为了心爱的姑娘她不折手段地搞钱。请原谅我用到“婊子”这样的字眼,唯此你才能体会,玛莉对露丝,怀有怎样的爱情。
而当年,露丝冷冷离去时,只说了一句话,就将她击倒:“我们没有钱,所以没有自由。”
她头脑简单,亦无所长,除了身体和耀眼青春,什么都没有。再见露丝玛莉[作者:纯白阴影]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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